于振海,男,漢族,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、山東作協(xié)會員、中國鄉(xiāng)土詩人協(xié)會理事。山東省臨朐縣九山鎮(zhèn)人,20世紀50年代末出生,在西安度過童年時代。

中文名

于振海

性別

民族

漢族

國籍

中國

出生地

陜西西安

職業(yè)

詩人

主要成就

《陽光照亮母親河》、《拯救》、《文明的圖騰與終結(jié)》

代表作品

陽光照亮母親河

作品

已出版詩集《陽光照亮母親河》、《拯救》、《文明的圖騰與終結(jié)》?,F(xiàn)為《齊魯人物》主編。

評價

敞開愛的懷抱擁抱這個世界

他喜歡誦讀圣經(jīng),敞開愛的懷抱擁抱這個世界。“他們終于找到了天國,苦難的靈魂找到了寧靜的樂園。曾經(jīng)有著不同的信仰,不同的黨派,不同的年齡,榮與辱、英雄與逃犯,都已袖著手去教堂做禮拜,于是高聳的絞刑架留在金黃的麥地里,象是一個文明的時代留下的勝跡,象是小學(xué)操場上五彩的滑梯。紅草莓雀躍的小鳥,戴著麥穗草帽的孩子們,曾經(jīng)被絞死過的人,向這里灑下星辰和水果?!保ā对谔熘鹘烫谩罚┨熘鹘陶J為人生下來是惡的,需要經(jīng)常懺悔并鞭笞自己心靈中的齷齪?!芭e一盞紅燭要穿過風(fēng)雨交加的夏日,一定不要熄滅,我是在祈禱,讓上帝來到城鄉(xiāng)戴上草帽,成為神力無邊的人,請寬厚地賜給。賜我一片椰林,賜我完美無缺的形態(tài),比海洋更加蓬勃,賜我拯救人類的愛心,比海洋的枯竭更壯觀。賜給我的一切完全歸我所有?!保ā蹲x貞女墓志銘》)大河的兩岸是嶙峋的峭壁,順河風(fēng)吹亂了他的頭發(fā)。一次次徘徊于河之岸,他想用圣潔的水洗卻心中的浮塵。炊煙裊裊升起的村莊總是彌漫著新米的清香,大門外的小溪潺潺,成群的喜鵲棲于院內(nèi)梧桐樹的枝頭。親情和鄉(xiāng)情是詩人心頭永遠的牽掛?!傲鍤q的母親,仿佛還是拎著抱著我們四人往前走,鞋底已經(jīng)磨穿,當(dāng)她走出一片高粱地,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已從她懷里逃走,已不再屬于她,從黑土地上涌起的母愛,一直在拍打著、洗濯著、阻攔著我們這些已都三十多歲的孩子,幾十年來總是這樣,這懷抱已經(jīng)太漫長、太沉重、太淳樸。當(dāng)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女已接近一種歸宿,流出了幸福的淚,接著是傷心的哭泣,最后被猛然絆倒在地,腳下什么也沒有,沒有泉水、麥穗和草帽,沒有孩子伸過來乞討的手。”《荒原》中的親情描述是詩人冷峻的外表之下滾燙的心在跳動,1991年4月4日的夜晚詩人一次次地擦拭被親情模糊的眼鏡片。

上個世紀的八、九十年代是一個迷惘的年代。這種迷惘表現(xiàn)在信仰的迷失和新潮思想與傳統(tǒng)道德的碰撞。于振海的詩從圣經(jīng)、柏拉圖、黑格爾及傳統(tǒng)的佛學(xué)、道學(xué)中尋找支點。穿透霧障的思維是睿智的,所以有了那本詩集《拯救》。

地平線上孤獨的漫步者

——讀于振海的詩作隨想

夜晚的雨滴輕輕地敲打著窗上的玻璃。這個時候我泡一杯熱茶,靜靜地讀著詩人于振海的詩作。幾本詩集我已讀了很久,那些帶著淡淡墨香的詩句在我的腦際匯集,漸漸形成一種明亮而動感的意象,——那是一條洶涌的河,她發(fā)源于巴顏喀拉山,經(jīng)過黃土高原后變成一條流金的大河。詩句里滿是這個季節(jié)黃河喀嚓喀嚓結(jié)成冰凌的聲音;她與安塞腰鼓野性的聲音混在一起,將我的胸口撞的生疼。

之一

:冰山雪水與高原陽光孕育出了最美麗的雪蓮。黃河源頭至清至純的雪水澆灌出詩人浪漫的思維。那是少年的夢想、青春的美麗和故鄉(xiāng)村莊寧靜的煙霞。

于振海的第一本詩集《陽光照亮母親河》出版于1989年6月,收錄了詩人85首詩作。那個時候的詩中主要的物象是村莊、山脈、河流、火把與麥穗,詩人的情感里是山村的美麗、親情的洋溢和母愛的博大?!肮枢l(xiāng)的河還在流著/我的夢被那水聲驚醒時/蜷曲在一座塑像下面/城市已經(jīng)傾斜。河岸上/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/捧著我降生時的紅兜兜/不必祈禱這些年/我就在母親的手掌里跪著”(《小村之戀》)?!八试诘却?線條在等待著/只要布谷叫過,畫筆輕一揮/小溪就會流過手腕,發(fā)出紅木/吉他之聲”(《河畔寫意》)。那時候的詩“再也不是以此物象組成鄉(xiāng)野畫面的可感部分,而是物象成一種情感,一種經(jīng)歷,一種命運,一次誕生與毀滅的過程”,是“站在大自然的頂峰去俯瞰人類,給以記載與揭示,顯得更有歷史感,更有進化的痕跡,更有人性的色彩?!保ㄔ性勒Z)他把豐富的物象及情感放在浪漫主義與象征主義的熔爐里,錘煉成一把鋒利的犁鏵,馭著野性的牛,在廣饒的處女地上耕耘著,大片大片地播撒著愛與智慧的種子。

花開的季節(jié),縱然是寂寞的原野,也一樣能開出一串串的蕎麥花。細碎的小花一樣綻放著青春與愛情,淡淡的素色搖曳著夏天的風(fēng)。當(dāng)山岡燃起篝火,陶碗里盛滿烈酒,便有男性的粗獷在澎湃?!叭瘴g的草帽何時被人摘去/深懷欲望之火的人無處棲身/那么,你必須隨我而去/攤開手掌,讓風(fēng)吹亂指紋/泥土飄落處,就是歸宿”(《私奔》)。”“傳說我的劍已泯滅于水畔/在盜走了神的名字之后/紅皮鼓之聲懸掛著我的良心/是在另一個瞬間,我的馬蹄聲聲/和荒村的炊煙發(fā)生了聯(lián)系/熊熊火把放于一座古堡里面/女人們那條河流擎奶茶奔來”(《崇拜》)。把愛情眷戀為綠樹,“或許我又重新歸來/與這棵樹重逢與你同在/風(fēng)雨中站了十年/互相等待了十年/從來就是如此;世上的愛情之花/第一次為了神秘的年齡,開得輕率/第二次為了生命的價值,開得莊重”(《女貞樹第一棵》)。在這些詩里,青春和愛情是連綿雨中綠的透亮的葉子,或是在無際天涯漸行漸遠的駱駝。青春的思維是質(zhì)樸的,所以詩人在雨季之后堅信透過梧桐的陽光是溫暖的;所以詩人用家鄉(xiāng)的河水洗去滿身的泥濘之后成為天涯的旅者。

之二

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是詩人大腦清晰的脈絡(luò)和理性的褶皺。承襲了古老文化之后的洪水在北方的荒原上渲染著一個民族的顏色,信仰、宗教和哲學(xué)是從黃土中沖刷出的彩色陶片

古都西安。大雁塔下古老的石板路上滿是于振海童年的足跡,盛唐文化厚重的積蘊浸潤著他童懵的心靈。許多年后當(dāng)他成為一名詩人的時候,詩行間仍隱隱透出黃河的號子和古城上空的鐘聲。在那種空靈的聲音里于振海寫下了許多散文化的詩或詩化了的散文,僅在1985年春天他就在全國級報刊雜志發(fā)表了一百多首,登上了國內(nèi)外詩人的高峰。

之三

當(dāng)一個詩人成為一名學(xué)者,心情便沉靜為夜的顏色。這時候的詩,便是劃破夜空的流星或是蒼茫海上遠遠的航標(biāo)。

我曾經(jīng)在一個晚秋時節(jié)走過黃河的入海口。那是一片迷人的濕地,大片大片的蘆葦搖曳著秋色,偶爾會從里面飛出成群的候鳥。大河與大海的交匯竟是這樣的平靜與和諧,寬闊的水面上拖著夕陽長長的影子,這與我想象中的黃河入海沖撞出連天大浪的景象形成極大的反差。一位長期在這里觀察候鳥的朋友說,黃河行走了六千多公里的路程,到這里是沉積的。我忽然覺得,腳下的新陸地,其實就是凝固的黃河。

沉積的過程也是一個反思的過程。詩歌作為藝術(shù)的藝術(shù),作為人類心靈秘史的語言承擔(dān)者,創(chuàng)作它的人要付出非凡的腦力勞動,詩歌的創(chuàng)作往往伴隨著徹底的孤獨和高度的精神運作。真正意義上的詩人必是人類“真善美”的忠實守衛(wèi)者,所以他們的心靈往往還要承擔(dān)來自殘酷現(xiàn)實的摧殘和蹂躪。于振海的新作《毛澤東,讓人類變得更美好》(組詩)與前期作品的不同,在于詩人思維在浪漫主義和象征主義之后的沉淀與再生,表現(xiàn)為對民族和自我命運的思索與覺醒,對人物、歷史演變和自然更替的演繹。他的詩“撕開了天空的一角,讓我們看到了天空之外的另一種顏色,那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被掠走的靈魂,被凍結(jié)的思維。”他是繼公劉政治抒情詩之后在意境、內(nèi)涵、表達形式上的延伸與拓展,不是簡單的定義式的評價,而是用詩的語言對歷史進行反省與批判,從歷史長河中捧起一把真實面目的水,讓真理之光絲絲縷縷透射到人的思想深處,這種艱難的探索具有劃時代的創(chuàng)新意義。

這個初冬我我經(jīng)過濟南黃河大橋的時候落日正圓,而我的思緒卻在高速路上飛馳。黃河逶迤東流,平靜的水下總有陸地在新生?;蛟S,整個華北平原就是這樣一寸一寸生成的。

九曲黃河,沉靜為海。